相悅無措具傷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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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悅無措具傷懷
屢次被人偷拿提案借機升官，其實於江素書來說雖然很氣，可並不算什麽，他平常吃的虧多了去了。
只是吳旦夕這事真的給他沖擊挺大的，他從沒有想過，去為自己證明什麽，秦宴徴就這麽幫他辦了。
看著吳旦夕下場這麽淒慘，他很後悔自己當初給了吳旦夕機會，如果他能早些和吳旦夕挑明，是不是吳旦夕就不會落得這個地步？
江素書語氣很自責，“宴徵，你說他弄成現在這樣，我是不是也有責任？”
秦宴徴與他十指相交，溫柔道，
“厭葕，你只是不想拆穿了讓他難堪，事在人為，他也能選擇不去做這些，可他偏偏做了，那就要承擔後果，跟你毫無幹系。”
“嗯。”握緊的手掌讓江素書有些分心，這樣兩人獨處的情況下，他不想再聊別人，於是岔開話題，
“宴徵，我爹娘真的同意我們在一起了嗎？”
他內心忐忑，生怕這一回去，首先就遭遇棒打鴛鴦，雖然他不會和秦宴徴分開，但阻礙太多太強，他也挺怕的。
秦宴徴用拇指摩挲著他的手背，感受著指腹下的綿軟，
“你出發的那天，我回去後就到你爹娘面前跪求過了，你娘當時就答應了。
你爹也在我拿到調你歸都覆職的聖旨時，讓我來問你的意思，所以厭葕到底是什麽意思呢？”
江素書有一種渾身都被包裹起來的幸福感，原來秦宴徴早就為他斬平了所有的荊棘。
他心中的憂慮再也不會突然冒出來，影響他與秦宴徴在一起時，每分每秒的感受了。
甜甜黏黏的氛圍，好像是從他身體裏散發出來的，把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甜蜜了起來，叫他心醉神迷。
“……宴徵。”
江素書紅著臉點頭，像被捋順了毛的貓兒一樣，小聲喚著秦宴徴的名字挨蹭過去。
這樣的反應讓人即心動又無奈，秦宴徴哄道，
“要不要躺下睡一會兒？”
江素書嗯了一聲，松開他的手，準備去拿自己的枕頭，秦宴徴阻攔道，
“就枕在我腿上吧。”
“你的腿會麻的。”
他也只是嘴上在告知結果，並沒有拒絕，直接躺下來枕在秦宴徴腿上了。
“不會。”秦宴徴給他撥了撥被壓住的長發，
“待會兒你睡著了，我就出去騎馬。”
“你不陪我了嗎？”江素書拿他說過的話堵他。
秦宴徴解釋，“外面的護衛都是陛下指派的，我總待在馬車裏會引起他們的懷疑。”
江素書嘟起嘴，哪還用的著懷疑，人家估計早就心知肚明了，他大嫂一頓飯就看出來秦宴徴對自己心懷不軌，這些天子護衛難道是傻子嗎？
“別不開心，他們不會多嘴，但是也備不住以後陛下會問起，所以我們要盡量在他們面前避嫌。”秦宴徴拍拍他肩膀，
“快睡吧。”
江素書換了個舒服的枕姿，把墩兒從竹籠裏抱出來，放在自己旁邊，墩兒乖巧的窩到他懷裏，毛茸茸的身體很溫暖，江素書安心的閉上眼睛。
秦宴徴守著他們一大一小，直到江素書徹底睡著了，他才拿過枕頭，輕輕把江素書安置好，出去讓車夫放慢速度，喚來自己的馬匹，拉住馬轡直接翻身上去。
回程的路上他們不再疾行，七天後，總算到達江素書當初離家第一天住過的驛館。
江素書掀開車簾，看見秦宴徴的扈從，正在拿文書給驛館的仆役查看。
江素書興奮的招手，“仆役大哥，您還記得我嗎？”
驛館每天都有人來往，三個多月過去，這個仆役一時沒想起來，江素書看他迷茫的望著自己，怕是已經不記得了。
他轉身從馬車裏拿著自己的枕頭，下了馬車跑到仆役面前，
“是我啊，您當時還送了我辣牛肉！”
“哎呀！是郡令大人啊！你這是又調回來了嗎？”仆役看到他抱的枕頭，終於想起來，
“哈哈……我就說嘛！看著可比走的時候精神多了，差點沒認出來。”
仆役趕緊將他們迎進去，江素書從江慶宏拿進來的行李中，找出了一個包裹遞給他，
“仆役大哥，這是我專門給你準備的，是沐郡的一些土特產。”
仆役沒有跟他客氣，他笑道，
“好意頭大哥就收下了，當時看你那麽難過，給你辣牛肉也是想著生人授禮，不現還就有再見面的機會，果不其然，你這不是回來了嘛。”
江素書笑的很開心，“嗯，托大哥的福，我回來了。”
從下了馬車，江素書就跟這個中年仆役聊的起勁，送禮就算了，還把自己的枕頭抱給人家看，秦宴徴心中不快，他把墩兒塞給江素書，搶過他的枕頭，
“厭葕，早些上去休息吧，趕了一天的路，不累嗎？”
“噢。”江素書聽話的答應，對仆役道，
“仆役大哥，那我先上去了。”
仆役躬身請到，“那國師和郡令大人，還有諸位就先上去休息，我一會兒就給你們送吃的和熱水。”
秦宴徴抱著江素書的枕頭，默不作聲的走在前面，仆役怎麽看怎麽別扭，江素書訕訕的趕緊上前，
“還是我自己拿吧。”
“你抱著墩兒好了，別把它摔了。”秦宴徴不給，還把枕頭往懷裏緊了緊。
樓梯上危險，江素書又不能去跟他搶，但這種榻上用的東西，讓一個身為和尚的國師替他抱著，也太難為情了，又不是伺候的下人，他都不要面子的嗎？
等到了樓上，江素書終於拿回了自己的枕頭，可秦宴徴就如同三歲小孩一樣，又把墩兒抱走了，江素書還不懂他在扭個什麽勁。
等到仆役來給他送吃的，秦宴徴又抱著墩兒來他房裏，還借口墩兒不聽話，江素書這才明白，秦宴徴這是看不得仆役跟他太近親。
仆役見他二人有話要說，便識趣的告退了，江素書關上門，坐到秦宴徴旁邊，瞧他裝作哄墩兒的樣子，有些好笑，
“宴徵，我才發現你居然這麽愛醋。”
秦宴徴占有欲極強道，
“那是你不上心，我心眼可小了，所以你要時刻和別的男人保持距離，……女人也不行！”
江素書拿碗給墩兒撥著食，忽然想起沐郡的赫克妮曼，他道，
“我知道了，江家家風很正，你不用擔心我朝三暮四。”
“那你不還是有個庶妹！”
充滿嫉妒心的秦宴徴似乎沒什麽理智，這樣的話脫口而出，江素書頓時就有些心慌，他這是不相信自己？
“宴徵。”江素書緊張的放下碗，抓住秦宴徴的手臂表明心跡，
“我會有庶妹那是場意外，我爹也沒有納她娘做妾，他這麽多年都在後悔那天酒喝多了，他不是故意傷害我娘的。
況且我們是兩情相悅，我心裏除了你，也裝不下別人。”
秦宴徴自知剛才失言了，會讓江素書這麽緊張，他很抱歉，可他就是不知怎麽一下沒控制住自己。
“厭葕，對不起，剛才是我說錯話了。”秦宴徵後悔道歉。
“宴徵，你以後別這樣了，我會害怕。”江素書小心翼翼的靠向他的肩膀，紅著眼道，
“我不知道我是怎麽了，有時候就會很難受，你親近我我難受，離我遠些我也難受，我想跟你在一起，可是怎麽都覺得不夠，我是不是病了？”
“厭葕還小，什麽都不懂。”秦宴徴低頭看著他，耐心道，
“有了喜歡的人，是會這樣，身體會隨著心理的欲/望膨/脹，忍一忍就過去了，別害怕。”
江素書用委屈巴巴的眼神看著他，他一點也不想要這種難受，他覺得這是一種煎熬，可是他想不到要怎麽來驅離。
秦宴徴也一樣，甚至比江素書更煎熬。
他們都是放置在煉爐裏的凡胎肉/體，每一次觸及對方的一個眼神、一寸皮膚，都是在被烈焰灼燒，卻久久不能成形。
“你今晚能留下來嗎？我想你跟我一起睡。”江素書猶豫了半餉，將自己的訴求說出口。
秦宴徴驚慌失色，不得已的傷害著江素書的自尊心，強行將他推離自己，
“厭葕乖，先吃飯，明天還要趕路，吃完了早些洗漱休息。”
“宴徵……”
江素書眼睜睜的看著秦宴徴奪門而去，他無措又尷尬的眨著眼睛，不讓眼淚流下來。
這段感情讓他第一次產生了痛苦的情緒，他不明白為什麽，他只是想要秦宴徴陪著他而已，可秦宴徴就這樣丟下他跑了。
桌上的飯菜變的堵心，他一口也沒有吃下去，直接就躺上床，抱著自己的枕頭傷懷去了。
深夜裏潑天的夢境讓人迷失自我，江素書總是抓不住眼前的那個人，缺憾的感覺鋪天蓋地，就連墩兒都察覺到了睡夢中的主人很不對勁，在他旁邊喵喵叫個不停。
江素書被墩兒喚醒，虛弱無力的將墩兒摟近懷裏，一滴淚從他眼角滑落，他抽泣了一下，又閉上眼睛歇了好一會兒，才起身就著冷掉的水，擦了擦身子繼續回去睡。
第二天從出門起，江素書都沒有再理秦宴徴，上路後他獨自坐在馬車裏，秦宴徴好幾次掀開車軒簾子想跟他說話，都只見他在低頭給墩兒檢查皮毛。
中午他們在路邊茶攤簡單休息了一刻，江慶宏覺出了兩人神色不對，看秦宴徴一直試圖去討好弟弟，弟弟卻不理人家，便準備去做做和事佬，卻被妻子拉住了，
“你幹嘛去？”
江慶宏道，“厭葕跟國師好像鬧別扭了，我去看看。”
“別去！鬧別扭了好，最好別讓他們太親近。”妻子攔著他道，
“我早就看那國師對厭葕的態度很奇怪，怕是有那分桃斷/袖的癖好，厭葕長得這麽好看，可別被他給欺負了，你回頭再去提醒一下厭葕，別讓他稀裏糊塗的上了當。”
“有這事！”
江慶宏朝秦宴徴和江素書那邊仔細看去，這不說還好，一說他就覺得越看越駭然，這事被他擱在了心裏。
臨到進了垔都城，他們兩撥人行的方向不同，一隊要順著主路往前回宮覆命，另幾輛馬車要左拐回江府。
秦宴徴在路口下馬，掀開江素書乘坐的馬車簾子，直接竄了進去，
“厭葕，還生我氣？”
江素書正在想他的娘親，看到秦宴徴猛的湊到面前，嚇得他心臟鼓鼓跳動，口是心非道，
“我沒有，這裏是鬧市口，你快下去，別叫人看見了。”
“還說沒有生氣！又不是沒在大街上一起走過。”秦宴徴突然抱住他，
“厭葕別氣，我該回宮覆命了，空了就來找你。”
溫熱的身軀一下將江素書之前糟糕的心情熨平了，江素書試著擡手輕輕回抱住他，
“那我等你。”
“嗯！”秦宴徴松開他，轉身下了馬車，帶著護衛和扈從揚塵而去。
江素書掀開車軒簾子目送了一會兒，便告訴車夫江府的方向，車夫又跟他確認了一遍，江慶宏趁著這個空當，上了他的馬車。
“大哥怎麽到前邊來了？”江素書好奇。
“呃……厭葕啊，大哥有事問你。”江慶宏支吾道，
“就是，那個……國師吧，他是不是對你那什麽……你是不是跟他好上了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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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吳旦夕這事真的給他沖擊挺大的，他從沒有想過，去為自己證明什麽，秦宴徴就這麽幫他辦了。
看著吳旦夕下場這麽淒慘，他很後悔自己當初給了吳旦夕機會，如果他能早些和吳旦夕挑明，是不是吳旦夕就不會落得這個地步？
江素書語氣很自責，“宴徵，你說他弄成現在這樣，我是不是也有責任？”
秦宴徴與他十指相交，溫柔道，
“厭葕，你只是不想拆穿了讓他難堪，事在人為，他也能選擇不去做這些，可他偏偏做了，那就要承擔後果，跟你毫無幹系。”
“嗯。”握緊的手掌讓江素書有些分心，這樣兩人獨處的情況下，他不想再聊別人，於是岔開話題，
“宴徵，我爹娘真的同意我們在一起了嗎？”
他內心忐忑，生怕這一回去，首先就遭遇棒打鴛鴦，雖然他不會和秦宴徴分開，但阻礙太多太強，他也挺怕的。
秦宴徴用拇指摩挲著他的手背，感受著指腹下的綿軟，
“你出發的那天，我回去後就到你爹娘面前跪求過了，你娘當時就答應了。
你爹也在我拿到調你歸都覆職的聖旨時，讓我來問你的意思，所以厭葕到底是什麽意思呢？”
江素書有一種渾身都被包裹起來的幸福感，原來秦宴徴早就為他斬平了所有的荊棘。
他心中的憂慮再也不會突然冒出來，影響他與秦宴徴在一起時，每分每秒的感受了。
甜甜黏黏的氛圍，好像是從他身體裏散發出來的，把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甜蜜了起來，叫他心醉神迷。
“……宴徵。”
江素書紅著臉點頭，像被捋順了毛的貓兒一樣，小聲喚著秦宴徴的名字挨蹭過去。
這樣的反應讓人即心動又無奈，秦宴徴哄道，
“要不要躺下睡一會兒？”
江素書嗯了一聲，松開他的手，準備去拿自己的枕頭，秦宴徴阻攔道，
“就枕在我腿上吧。”
“你的腿會麻的。”
他也只是嘴上在告知結果，並沒有拒絕，直接躺下來枕在秦宴徴腿上了。
“不會。”秦宴徴給他撥了撥被壓住的長發，
“待會兒你睡著了，我就出去騎馬。”
“你不陪我了嗎？”江素書拿他說過的話堵他。
秦宴徴解釋，“外面的護衛都是陛下指派的，我總待在馬車裏會引起他們的懷疑。”
江素書嘟起嘴，哪還用的著懷疑，人家估計早就心知肚明了，他大嫂一頓飯就看出來秦宴徴對自己心懷不軌，這些天子護衛難道是傻子嗎？
“別不開心，他們不會多嘴，但是也備不住以後陛下會問起，所以我們要盡量在他們面前避嫌。”秦宴徴拍拍他肩膀，
“快睡吧。”
江素書換了個舒服的枕姿，把墩兒從竹籠裏抱出來，放在自己旁邊，墩兒乖巧的窩到他懷裏，毛茸茸的身體很溫暖，江素書安心的閉上眼睛。
秦宴徴守著他們一大一小，直到江素書徹底睡著了，他才拿過枕頭，輕輕把江素書安置好，出去讓車夫放慢速度，喚來自己的馬匹，拉住馬轡直接翻身上去。
回程的路上他們不再疾行，七天後，總算到達江素書當初離家第一天住過的驛館。
江素書掀開車簾，看見秦宴徴的扈從，正在拿文書給驛館的仆役查看。
江素書興奮的招手，“仆役大哥，您還記得我嗎？”
驛館每天都有人來往，三個多月過去，這個仆役一時沒想起來，江素書看他迷茫的望著自己，怕是已經不記得了。
他轉身從馬車裏拿著自己的枕頭，下了馬車跑到仆役面前，
“是我啊，您當時還送了我辣牛肉！”
“哎呀！是郡令大人啊！你這是又調回來了嗎？”仆役看到他抱的枕頭，終於想起來，
“哈哈……我就說嘛！看著可比走的時候精神多了，差點沒認出來。”
仆役趕緊將他們迎進去，江素書從江慶宏拿進來的行李中，找出了一個包裹遞給他，
“仆役大哥，這是我專門給你準備的，是沐郡的一些土特產。”
仆役沒有跟他客氣，他笑道，
“好意頭大哥就收下了，當時看你那麽難過，給你辣牛肉也是想著生人授禮，不現還就有再見面的機會，果不其然，你這不是回來了嘛。”
江素書笑的很開心，“嗯，托大哥的福，我回來了。”
從下了馬車，江素書就跟這個中年仆役聊的起勁，送禮就算了，還把自己的枕頭抱給人家看，秦宴徴心中不快，他把墩兒塞給江素書，搶過他的枕頭，
“厭葕，早些上去休息吧，趕了一天的路，不累嗎？”
“噢。”江素書聽話的答應，對仆役道，
“仆役大哥，那我先上去了。”
仆役躬身請到，“那國師和郡令大人，還有諸位就先上去休息，我一會兒就給你們送吃的和熱水。”
秦宴徴抱著江素書的枕頭，默不作聲的走在前面，仆役怎麽看怎麽別扭，江素書訕訕的趕緊上前，
“還是我自己拿吧。”
“你抱著墩兒好了，別把它摔了。”秦宴徴不給，還把枕頭往懷裏緊了緊。
樓梯上危險，江素書又不能去跟他搶，但這種榻上用的東西，讓一個身為和尚的國師替他抱著，也太難為情了，又不是伺候的下人，他都不要面子的嗎？
等到了樓上，江素書終於拿回了自己的枕頭，可秦宴徴就如同三歲小孩一樣，又把墩兒抱走了，江素書還不懂他在扭個什麽勁。
等到仆役來給他送吃的，秦宴徴又抱著墩兒來他房裏，還借口墩兒不聽話，江素書這才明白，秦宴徴這是看不得仆役跟他太近親。
仆役見他二人有話要說，便識趣的告退了，江素書關上門，坐到秦宴徴旁邊，瞧他裝作哄墩兒的樣子，有些好笑，
“宴徵，我才發現你居然這麽愛醋。”
秦宴徴占有欲極強道，
“那是你不上心，我心眼可小了，所以你要時刻和別的男人保持距離，……女人也不行！”
江素書拿碗給墩兒撥著食，忽然想起沐郡的赫克妮曼，他道，
“我知道了，江家家風很正，你不用擔心我朝三暮四。”
“那你不還是有個庶妹！”
充滿嫉妒心的秦宴徴似乎沒什麽理智，這樣的話脫口而出，江素書頓時就有些心慌，他這是不相信自己？
“宴徵。”江素書緊張的放下碗，抓住秦宴徴的手臂表明心跡，
“我會有庶妹那是場意外，我爹也沒有納她娘做妾，他這麽多年都在後悔那天酒喝多了，他不是故意傷害我娘的。
況且我們是兩情相悅，我心裏除了你，也裝不下別人。”
秦宴徴自知剛才失言了，會讓江素書這麽緊張，他很抱歉，可他就是不知怎麽一下沒控制住自己。
“厭葕，對不起，剛才是我說錯話了。”秦宴徵後悔道歉。
“宴徵，你以後別這樣了，我會害怕。”江素書小心翼翼的靠向他的肩膀，紅著眼道，
“我不知道我是怎麽了，有時候就會很難受，你親近我我難受，離我遠些我也難受，我想跟你在一起，可是怎麽都覺得不夠，我是不是病了？”
“厭葕還小，什麽都不懂。”秦宴徴低頭看著他，耐心道，
“有了喜歡的人，是會這樣，身體會隨著心理的欲/望膨/脹，忍一忍就過去了，別害怕。”
江素書用委屈巴巴的眼神看著他，他一點也不想要這種難受，他覺得這是一種煎熬，可是他想不到要怎麽來驅離。
秦宴徴也一樣，甚至比江素書更煎熬。
他們都是放置在煉爐裏的凡胎肉/體，每一次觸及對方的一個眼神、一寸皮膚，都是在被烈焰灼燒，卻久久不能成形。
“你今晚能留下來嗎？我想你跟我一起睡。”江素書猶豫了半餉，將自己的訴求說出口。
秦宴徴驚慌失色，不得已的傷害著江素書的自尊心，強行將他推離自己，
“厭葕乖，先吃飯，明天還要趕路，吃完了早些洗漱休息。”
“宴徵……”
江素書眼睜睜的看著秦宴徴奪門而去，他無措又尷尬的眨著眼睛，不讓眼淚流下來。
這段感情讓他第一次產生了痛苦的情緒，他不明白為什麽，他只是想要秦宴徴陪著他而已，可秦宴徴就這樣丟下他跑了。
桌上的飯菜變的堵心，他一口也沒有吃下去，直接就躺上床，抱著自己的枕頭傷懷去了。
深夜裏潑天的夢境讓人迷失自我，江素書總是抓不住眼前的那個人，缺憾的感覺鋪天蓋地，就連墩兒都察覺到了睡夢中的主人很不對勁，在他旁邊喵喵叫個不停。
江素書被墩兒喚醒，虛弱無力的將墩兒摟近懷裏，一滴淚從他眼角滑落，他抽泣了一下，又閉上眼睛歇了好一會兒，才起身就著冷掉的水，擦了擦身子繼續回去睡。
第二天從出門起，江素書都沒有再理秦宴徴，上路後他獨自坐在馬車裏，秦宴徴好幾次掀開車軒簾子想跟他說話，都只見他在低頭給墩兒檢查皮毛。
中午他們在路邊茶攤簡單休息了一刻，江慶宏覺出了兩人神色不對，看秦宴徴一直試圖去討好弟弟，弟弟卻不理人家，便準備去做做和事佬，卻被妻子拉住了，
“你幹嘛去？”
江慶宏道，“厭葕跟國師好像鬧別扭了，我去看看。”
“別去！鬧別扭了好，最好別讓他們太親近。”妻子攔著他道，
“我早就看那國師對厭葕的態度很奇怪，怕是有那分桃斷/袖的癖好，厭葕長得這麽好看，可別被他給欺負了，你回頭再去提醒一下厭葕，別讓他稀裏糊塗的上了當。”
“有這事！”
江慶宏朝秦宴徴和江素書那邊仔細看去，這不說還好，一說他就覺得越看越駭然，這事被他擱在了心裏。
臨到進了垔都城，他們兩撥人行的方向不同，一隊要順著主路往前回宮覆命，另幾輛馬車要左拐回江府。
秦宴徴在路口下馬，掀開江素書乘坐的馬車簾子，直接竄了進去，
“厭葕，還生我氣？”
江素書正在想他的娘親，看到秦宴徴猛的湊到面前，嚇得他心臟鼓鼓跳動，口是心非道，
“我沒有，這裏是鬧市口，你快下去，別叫人看見了。”
“還說沒有生氣！又不是沒在大街上一起走過。”秦宴徴突然抱住他，
“厭葕別氣，我該回宮覆命了，空了就來找你。”
溫熱的身軀一下將江素書之前糟糕的心情熨平了，江素書試著擡手輕輕回抱住他，
“那我等你。”
“嗯！”秦宴徴松開他，轉身下了馬車，帶著護衛和扈從揚塵而去。
江素書掀開車軒簾子目送了一會兒，便告訴車夫江府的方向，車夫又跟他確認了一遍，江慶宏趁著這個空當，上了他的馬車。
“大哥怎麽到前邊來了？”江素書好奇。
“呃……厭葕啊，大哥有事問你。”江慶宏支吾道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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